不論各行各業,只要一深耕,就會發現許多的問題,如果沒有發現問題,那就是你有問題。

 

地球在不停的轉動,世界在不停的進步,尋找問題、解決問題、跨越問題一直是進步的來源,因此我的邏輯一直存在著顛覆傳統的想法,包括寫出來的傳奇人物都是屬於比較批判消極的看法,這樣的概念其實很符合台灣人數學的邏輯,一針見血的直接。貨物價值$51元,台灣人會直接給$101元,在心中會直接把數字減掉,然後找出$50元銅板,快又簡單;而美國人建構式邏輯的算法,給$101元,先收$100元,找出了$49元,再拿了閣下的$1元,總共換給$50銅板一枚。顯然建構式數學多了一個步驟。

 

刪去法通常也是我考試比較常用的技巧,我會把其他不要的東西捨去,然後找出心中要的答案。我的邏輯很簡單,直接捨去,直接刪去,廢話不多說,不要過程只要分數跳開建構式的邏輯程序,如同不要命般直接搬開所有阻礙在地上的大石頭。

 

可是學校、公司、社會可不是這樣運行的,出社會後,我總不知不覺扮演著雞蛋丟高牆悲情的角色,而且死狀甚慘,不是差點得憂鬱症連門都不想邁,躲在自我最熟悉的世界舔舐傷口找回自己;就是自我流放到邊疆,來到港口,穿越海洋,走入完全陌生的世界發現自己,尋找答案的兩種方式,都莫名其妙發生在我身上,而且一次比一次還痛。

 

從國中就有反叛的基因,國一每晚搞到九點十點回家,逛泡沫紅茶店、窩小說店,沒念英文就直接請學藝股長英文小老師把考卷拿出偷改,家庭聯絡簿自己拿老爸印章加持。然而,看著自己身邊曾經要好的女孩男孩,抽菸嗑藥逃學還勒索同學,一個比一個誇張荒腔走板,我只是叛逆地想要表現自我,不是學壞,我和混混少女幫想法漸行漸遠。

 

我想我是問題學生之一,就是那種有許多問題在頭腦裡面的學生,找不到答案心不死。想法可以被說服,但禮義廉恥不允許被抹滅,由禮義廉恥構成的一個自我,更是絕對不允許自我被毀掉。班上兩位學壞的同學從上而下威嚴的命令令人反胃,剛開始和顏悅色大辣辣一個個借錢,錢沒得借看得出來她們有去四川學過變臉威嚴恐嚇,這根本就是變相的勒索嘛,我拼了命去反抗這樣的不堪,剛開始勸導,不聽勸戒而後直接向導師反應,抓耙子我是當定了。當下的我幾乎被五個女生硬架著去廁所,在我被甩了幾個巴掌後,還沒膽反抗前,導師奇蹟式的趕到,五位女學生在訓道處幾乎被以亂棒對待,手、大腿、屁股都被訓導主任抽出一條條的鞭痕,在那年代父母親是極度遵從師長的教誨,被老師打罵絕不敢有怨言,帶頭勒索出手傷害的兩位女同學當場被判退學。

 

走這麼一遭,似乎像是讓我重新活了過來,死神沒帶我走前,我的生命有絕對的自由,我有充分的理由讓自己的想法在我的生命裡實現。

 

在升國三時,發覺人生混到一個瓶頸,突然開始奮發向上,升國三的暑假被編到第三等級的班級,最好等級是資優班,第二等級A段班,再來便是升學班,我便是在升學班裡努力奮發向上,幾次來考班上第一擠進全校百名內,榜單一貼出,連三個班級一些的A段班學生都被我擠下來。當時有一位男英文老師,客客氣氣教英文,我一邊上課一邊快速地複習參考書,以求快速吸收回家不用念,然而教到which附屬子句的用法時,上課內容和參考書怎麼對都不合,我糾正了幾次,還是教錯,如果當時我可以領薪水我就不會發飆摧毀老師的靈魂。不是要升學的班級嗎?幹嘛派這種鱉腳來騙錢的老師阿?當班上學生的腦袋是石頭嗎?敝人可是進去沒到兩個月的班級,為了大家未來著想,隨急演說了一篇人生要戰鬥的熱血演講,拿了圖畫紙寫下要罷免不適任的英文老師,請求班上的同學簽名支援,當天在放學前立即送去校長室,搞得像是上書皇帝,請求解救天下的蒼生,以平民怨。

 

隔天朝會全班被留了下來,校長宣布很了解我們奮發向上的心情,會盡快做改進。沒多久後我被調離只待了一個暑假的升學班,才剛建立起的革命情感,一瞬間化為烏有,被安排到隔壁的4班A段班,要來個轟轟烈烈革命十次失敗都不可能。我像是坐在孤島般被排在離門口最近的一個座位,班上的同學幾乎完全不認識,根本就是讓我一個人死守四行倉庫,這招真狠。知道自己的吵鬧不休會給老師帶來困擾,但餘怒未平,不能就這麼擱下班上的同學受苦,受著他們根本不知道被老師亂教的苦,但又何奈。

 

一個人的鬥志只要被激起,就不可能這麼快熄滅,迸濺的火花還讓我有吵鬧的餘地,本來是要把我調去另外一個3班A段班,大部分認識的同學都在那邊,且雙邊導師也同意,我像是駕著快馬的犯人硬被劫囚拉回了隔壁的4班,卻不知發生何事。餘怒未平,現下一波又起,莫名其妙被劫囚,上課來個不見人影,快馬奔蹄趕到學務處陳情,害得未曾教過我的數學老師上課要開小差出來找人,3班導師把我拉去私底下說話,如果我願意,她有認識的民意代表可幫我,哇賽,我陷入學校的政治角力戰?還關說……,實非我所願,要革命就清清白白在國內搞,無端拉入外來勢力玩大了不是好事,我還寧願一個人死守四行倉庫孤獨秉燭夜書。

 

只好轉而相信學校為了我好而做的考量,死狀不到七孔流血的地步,頂多是人不輕狂枉少年。現今有個體會,年紀愈大,要玩小蝦米搏大鯨魚的戲碼,已經不是跳房子玩家家酒,死狀會空前絕後的慘烈。

 

畢業沒多久後,上書罷免老師事件也過了一兩年,不知情當初又開小差的數學老師透露了這故事,那位英文老師在那暑假後,被調離學校,數學老師搖搖頭,為同樣是老師角色感嘆著,身為幕後主角的我,坐在車後,在那一剎那間猶豫著該不該講「人是我殺的」。

 

我漸漸體會到,學校公司甚至社會到國家的運作,不是這麼單一的而且可以簡單到用刪去法就找出答案,但我常常這麼去對待事件的本身,確立目標後,全力以赴,為求達到目標,不小心把要命的人際互動關係刪去、上下從屬關係刪去,權力視而不見,這跟拿雞蛋去丟高牆是差不多的道理,我把自己當雞蛋丟了好幾次,次次撞得頭破血流,靈魂被人摧毀了好幾次,飯碗不僅捧不牢,還要命打得全碎。

 

雖然我知道事物運行有一定的軌跡,但我還是有種堅定的信心和熱情去相信碰壁久了,如果頭殼沒有壞去,就一定會變硬,終有一天,實力累積到一定的程度,該是正義的一戰,終會完成小蝦米搏大鯨魚的壯舉。飯碗可以打碎,生命可以不保,但是生命中的禮義廉恥,於情於理的公道不可被抹滅,這種心情不能不被了解。

 

踏入農業這行,發現問題,馬上又來個雞蛋丟高牆的戲碼。農民朋友敘述,敝人執筆,上書陳情農委會主委,內容如下,但龐大的官僚體系,運作起來可是如老牛拖車。大部分的公務員冀求的是穩定的工作,少部分的公務員在臉上有著熱情,能了解小蝦米搏大鯨魚,白米炸彈客不要命的心情又有幾人?大伙花了許多時間研究撰寫陳情稿,所得的回覆不外乎官僚的回函,其心情有種想要跳開所有程序直接搬開大石頭,直書媒體大力抨擊,我有著在日本戒嚴時代第一個被拉出去槍斃的潛力。

 

主旨:吉園圃認證的用藥問題

 

精緻農業是現今台灣農業邁進的方向,減少農業用藥對消費者和環境更是現今農業努力的目標,農民相當肯定政府訂定吉園圃政策對消費者和對農民的用心,然而民國九十八年在政府大力推行吉園圃標章政策時,農民在認證吉園圃標章的法定程序下遭遇瓶頸和問題,冀求農委會主委頃聽農民的心聲以及替農民尋求適當的解決方案。

 

在認證吉園圃標章過程中,現今農民遭遇最急迫的問題是政府為了保障消費者在食用農作物安全疑慮下,訂定了農藥安全許可量,凡是有登記的作物才有農藥安全許可量,在吉園圃的認證中,若無登記用藥,凡被檢驗出未登記農藥,一律不通過認證,遂引發出弱勢作物藥廠無田間試驗之問題,試舉一例如下。

 

品名:彩色甜椒:

允許用藥:新殺螨、克土菌

 

僅此兩類用藥,尤其是殺細螨,細螨容易有抗藥性,須連續用藥,但有廠商用藥登記僅此一家,此作物很明顯就是弱勢作物。彩色甜椒屬於果菜類,果菜類推薦用藥,如可用於番茄上的亞滅培,農藥殘留天數3天,即使短時間內農藥就會自行分解,即使同樣為果菜類的彩色甜椒,沒有農藥許可量登記的青椒就是不能用,在吉園圃認證中無法通過,廠商不愛,政府不疼,農民不可不生存。埔里溫室有一區栽種彩色甜椒,遵循政府政策不用未推薦用藥,作物死傷無數,根本無法正常供貨,歡迎農委會各位長官蒞臨指導。

 

僅附上甜椒在認證吉園圃標章的檢驗結果報告所遭遇之問題。

 

 

公文p3-re.jpg 

 

 

此份報告中,農藥「克凡派」殺蟲劑可用於番茄,農藥安全容許量為0.5ppm,彩椒被驗出為0.03ppm;「依普同」殺菌劑可用於小葉菜類,農藥安全容許量為7ppm,由於對於彩色甜椒而言屬未登記用藥,則導致農藥殘留抽檢結果不合格,藥毒所致函台中區農業改良場請權責單位再次輔導農民安全用藥,在農民多方奔走藥毒所、農改場、縣府農業科下,尋求解決方式未果,鑒於田間試驗須兩年以上,對於弱勢作物在政府農業政策下,無法即時通過吉園圃認證,懇請農委會主委尋求適當的解決辦法,是否可在適用果菜類農藥的安全容許量下,例如用於番茄的克凡派,也比照辦法適用於彩色甜椒上,也就是說,在田間試驗過渡期間,對於某些弱勢作物,是否可訂定合理的安全使用範圍代替未訂定的安全容許量,或是有其他輔導彩色甜椒農民通過吉園圃的辦法?

 

否則在田間試驗兩年期間,弱勢作物要通過吉園圃認證,吉園圃養成班所需最短時間為將近三年才有所成就,所花心力不僅勞民又傷財,所需時間曠日廢時,而吉園圃標章是否只為了保障強勢作物而存在,標章甚至被藥商因登記的利益所左右而失去政府為小農、為消費者獲致雙方利益而設立的美意,請農委會審慎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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