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山上一個禮拜,昨天又多延了七天住宿,正確的來說,七月四日退房。非假日一天$49,假日一天$59,沒有廚房客廳的背包客棧,一周要付$363,常住背包客棧的人會知道這數字有多瘋狂,瘋狂到全身上下像是被土匪洗劫過一樣,清潔溜溜一絲不掛。我在山上的資源並不多,因為隨便山上一棟六人住的公寓,整個雪季要價澳幣兩萬,我根本租不到房子,在墨爾本努力了三天,打了無數通的電話,連跟ski school的經理要資料都不放過,上課時,他只是走過來跟我打個招呼,然後說我就是你寫信的那個人,人真得很好,但事實證明一點幫助都沒有,我大老遠辛苦飛來參加教練受訓課程,基本上,跟當地人一樣,大家各自努力。

 

加上我從台幣換成澳幣的現金,在不能工作的情況下,我只能拮据生活。在被資本主義洗劫了三天,我得到友情的贊助,一位韓國女生拿到PR,已經在山上當房務部主管,工作多年,透過在她手下工作的台灣員工,她告訴他的主管Eric我是他的朋友,因此受惠,一周節省$118住宿費用。

 

除了謝謝這種交情不深的友情,願意在一個幾近陌生人身上給上一點溫暖,如果要我對資本主義說點什麼,真的是想問候他媽的土匪,這邊一天覽車票$104澳幣,換算台幣要吃掉三張小朋友,還要多收你一張百元大鈔,而且一年比一年高,更不要提昂貴的住宿,用我這種乞丐式的旅行法,很快就淪落要在雪地上搭帳篷,然後受盡資本主義無情的摧殘,可能玩到凍死在自己最愛的雪地上。

 

如果要以資本主義社會中的金錢來斷定一個人的價值,我應該是那垃圾桶裡滿出來掉在路旁的塑膠袋,擠都擠不進主流的垃圾桶裡面,但在自然環境中又不會自動分解,活得比蟑螂低級但又堅強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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